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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4章 梨香院金桂中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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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香菱,在襲人的一路相送下,終是回到了梨香院,不想,薛姨媽正在那裏暗自抹淚呢,小心的靠近,“太太,怎麽了?”

“都怨我糊塗,都怨我糊塗。”薛姨媽懊惱的拉過香菱的手,“怎麽當初,就定下這麽一個河東獅。”

香菱明白,薛姨媽口中的河東獅是指的夏金桂,如今薛蟠的正房,薛府一應人口中的‘大奶奶!’。

“才剛,又不知什麽事惹了那個河東獅,只說我們唯願著勒死她,讓你當奶奶。”

“太太。”香菱嚇得跪在了地上,“我沒有,沒有。”

“我的兒。”薛姨媽一把扶起香菱,“我知道,她那是編派你的話呢,哪裏就信了,聽不過,說了她二句,她就尋死覓活的,說些什麽這麽大的薛府,沒有一個罩著她的人,死活著要回娘家去,這不,好不容易勸下來的,還在她房中發脾氣呢。”

聞言,香菱落下淚來,“都是我不好,惹得太太和大奶奶傷心。”

“我的兒,真不知是哪世作的孽。”替香菱擦掉眼淚,“苦了你了。”

“只要大奶奶、太太高興,再多苦,香菱也值了。”

話才說到這裏呢,果然,傳來寶蟾哭天搶地的聲音,“奶奶也別說這話,奶奶不敢惹人家,人家有人罩著,只把氣撒在我們這些沒有人罩的人頭上,何苦來。”

“你個死蹄子,連我你也敢編派上了,沒人罩著你,是你的命,你活該。”夏金桂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。

薛姨媽聞言,頭疼的摸著自己的額頭。

正好,寶琴來了,冷眼旁觀,知道了一切,看向薛姨媽,“依我說,太太也不用管她們,由著她們鬧去罷。”

“這還了得,一個兒媳婦已是如此霸道了,那個小的更是不知輕重的學著,再不給點家法,憑著她們鬧去,我們薛家有多少笑話要讓人聽了去。”薛姨媽說著,已是預備起身往夏金桂的房中去。

“太太。”寶琴摁住薛姨媽,“這種閑氣不要放在心上,過幾天走得動,樂得往那邊老太太、姨媽處說會子話散散悶的好,家裏橫豎有大哥哥,由著他們鬧去,等他們鬧累了,沒意思了,我們再回來。”

“我的兒,你說得是,權當我閉眼的,眼不見為凈。”薛姨媽說是說著,猛地彎下腰來,“胸口好疼。”說著,便要倒下,唬得寶琴與香菱二人手足無措,急急的扶了薛姨媽到床榻上躺下。

寶琴看向香菱,“快去叫大哥哥來。”

一時後,薛蟠跑了進來,知道母親的心絞痛犯了,急忙找出原來的藥,讓母親吃了,薛姨媽一手戳著薛蟠,“你個沒用的東西,唯她命是從也就罷了,之於我,她也持戈試馬起來,挾制你也就罷了,難道,還要來挾制我?”

薛蟠懊惱的撇了撇嘴,看香菱站在一旁,直當又是她在薛姨媽面前說了自己的不是,“去廚房將熬好的銀耳湯拿來,給母親喝。”見香菱急急而出的背影,“順便多拿一碗,給大奶奶送去,讓她消消火。”

香菱答應著,自是下去了。

卻不想,不一時,傳來夏金桂的哀嚎聲,緊接著,就見香菱跌跌撞撞的從夏金桂的房中跑了出來,大叫著,“快來人呀,大奶奶病倒了。”

薛姨媽等人聽得香菱的叫聲,急忙奔出,往夏金桂的房中而去,只見夏金桂正在口吐白沫呢,一個青花瓷碗摔破在地上,不明白發生了什麽,一時都唬得沒了主意。

還是寶琴走的路多,見的事多,亦略通醫理,知道定是中毒的原委,急忙命人拿了水來強行灌下去洗腸,如此反覆了數遭,這才保住了夏金桂的一條命。

“經查,那湯中被人下了老鼠藥。”下人回報了薛姨媽。

薛姨媽聞言,驚異不已,“是誰?是誰這麽歹毒?要報官,快報官!”

寶琴聞言急忙阻止,“太太,這件事查無對證的,再說人也活了下來,傳了出去,又落人笑話,不如我們私下查清楚,將那下毒之人打發了去的好。”語畢,瞟了瞟跪在地上的香菱和寶蟾,言下之意很明顯,這兩個只怕脫不了幹系。

薛姨媽聞言,再觀寶琴的神情,想了想,也是,報了官還不知要查到什麽時候呢,若傳得人盡皆知,真可謂醜事一樁了,莫不如自己查出事實的好,“這件事,誰都不許傳出去,否則,仔細各自的皮。”

眾人答應著下去了,一時後,薛科上來,在薛姨媽的耳中嘀咕了幾句,薛姨媽驚愕連連,看了跪在地上的寶蟾和香菱一眼,“香菱,說說看,為什麽那銀耳湯中有老鼠藥?”

“太太,冤枉!”香菱受驚的坐到地上,“如果說我在銀耳湯中下毒,那……兩碗都下的是,如何就把大奶奶碗中下了,再說……再說……”看了寶蟾一眼,“因要給太太送銀耳湯,大奶奶那一碗,是……是寶蟾送去的。”

薛姨媽冷清看向寶蟾,“寶蟾,說,是怎麽回事?”

寶蟾含淚帶怨的,“太太,怎麽一問就是我呢,怎麽就那麽的相信香菱?”

薛姨媽白了她一眼,“那銀耳湯是你送去的,不問你問誰?”

寶蟾急忙長跪起來,“正是了,如果是我下的毒,那……那我怎麽會親自送去,莫不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。”

薛姨媽聞言冷哼一聲,“此地無銀三百兩才更可惡。”

“太太冤枉我了,當時,我是送銀耳湯給大奶奶喝的來著,不想,大奶奶不想喝,擱著呢,一時後,香菱找去了,我出來了,後面的事,我也不知道了。”繼而想起什麽的,寶蟾指著香菱,“要知道,發現大奶奶出事的,第一個人就是她呀!”

薛姨媽望向香菱,香菱點了點頭,“確實是我發現大奶奶病倒的。”

寶蟾抹淚,“所以說,我喝之前,這湯應該都是沒有事的,沒有毒的。”

薛姨媽聞言,不甚明白,“你這話是什麽意思,什麽叫你喝之前?”

寶蟾哭道:“本來,奶奶當時在發脾氣,我就勸奶奶消消火,那時奶奶不喝,給了我,我喝了二口,奶奶又說,放著,她呆會子喝,我就放下了,正好香菱來了,我就出來了,後來的事……後來的事……”

寶琴聞言,心思何等透亮,“你這可是胡說了,若真照你如此說,難不成是香菱下的毒?”

聽聞寶琴的話,“我可沒這樣說。”寶蟾呶了呶嘴,“當時奶奶房中可只有香菱一人,她成天受奶奶的氣,保不準就起了心思呢。”

薛姨媽聞言喝道:“還胡說,香菱是我看著長大的,她忠厚老實,絕不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。”

寶蟾聞言裝瘋賣哭說道:“我就知道太太心疼香菱,如今留下我們二個,只怕一門心思就懷疑我了,若真如此,只有等奶奶醒了,她自是明白。”

薛姨媽看向寶琴,見寶琴點了點頭,再看向跪著的二人,“好,等奶奶醒了,再來撥你們的皮。”

夏金桂還沒醒呢,薛蟠哪裏摁得住火,經不住母親、薛科等人的勸,一時間,肝火大動,竟同時將寶蟾和香菱毒打了一通,洩了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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